第六十九章插翅难逃 (第1/2页)
“属下付登铭参见少教主!”
袁秋岳紧走几步来至榻前躬身施礼。
阎梓茗眉间略带喜色,试图起身相扶。
袁秋岳急忙示意劝止,说道:“适才听闻有叛逆夜袭‘潇湘云阁’,不知少教主目前伤情如何?”
阎梓茗微微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不必担心,已无大碍。”
袁秋岳道:“西山地处荒僻,属下姗姗来迟,还请少教主责罚!”
阎梓茗咬了咬苍白的嘴唇,说道:“这怎能怪你,夜路难行,能来已是不易。”
凌楚薇被阎梓茗短短几句话震得再度无语!
她实在想不到,平日里叱咤风云、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少教主,在这个‘付登铭’面前,竟能瞬间柔化成水,这让傲娇的凌楚薇对袁秋岳更加增添了几分好奇。
阎梓茗因疼痛忍不住咳了几声,而后说道:“此乃本座暗卫,‘暮隐剑侍’之一的凌楚薇,你与施小雅比武之时,她并未在场,所以对你也仅是略有耳闻。”
凌楚薇急忙向袁秋岳施礼道:“凌楚薇见过付右使,方才冒昧之处,还请不要见怪。”
袁秋岳回礼道:“不敢、不敢,凌姑娘所虑,乃属本分,付某理当敬之!”
凌楚薇道:“付右使胸襟坦荡实为难得,少教主慧眼识人,为圣教觅得股肱心膂,楚薇万分拜服。”
阎梓茗见凌楚薇对袁秋岳的语气急转而变,心头不禁一喜,说道:“本教得付右使佐助,他日问鼎中原、一统江湖,当是如虎添翼!”
袁秋岳忙一欠身,说道:“少教主谬赞,付某实不敢当。”
阎梓茗微微颔首道:“既然来了,今夜你便与楚薇一同守卫‘云阁’左右,护我疗伤。”
袁秋岳、凌楚薇齐声应道:“属下遵命!”
正在此时,“玄衣信使”上官智神色慌张急匆匆快步而入,绕过众人来到锦榻前,单膝跪地拱手道:“禀报少教主,大事不好,‘逆天洞’出事了!”
看着上官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凌楚薇本打算替阎梓茗申斥他几句,但听到“逆天洞”三个字不由心头一震,连忙问道:“究竟何事,速速报来!”
上官智之前牙齿被阎梓茗打掉了几颗,说话有些漏风,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道:“刚刚接到囚牢信鸽急报,适才洞内被羁押的各派武林门人突然脱禁而出,还击杀了不少监守的教中弟子,如今他们分成几路四散逃遁,不知是否增派人手擒杀,还请少教主速速定夺!”
“气煞我也!”
未待袁秋岳凌楚薇继续开口,阎梓茗咆哮而起,怒叱道:“当真是反了、反了!”
袁秋岳眼疾手快,抢先一步上前相搀,口中说道:“少教主勿急,且保重玉体要紧。”
阎梓茗嘴角因动气渗出了血丝,她冲着一众教徒吼道:“连守卫如此森严的‘逆天洞’禁地,亦能轻易渗透救人,莫非本教已被蛀成千疮百孔了不成?!”
凌楚薇脑子反应果然飞快,知道如果不及时劝阻,少教主势必要对一些人大开杀戒,于是急忙岔开话道:“属下以为,这一切定然与‘八荒魔女’那贱人脱不了关系,她倚仗副教主的权势,想要掌控‘逆天洞’的一切可以说是轻而易举。”
阎梓茗点了点头道:“没错,是本座养虎为患,让姚玉凤有机可乘,若不将这妖妇挫骨扬灰,焉能平息我心头之恨!”
凌楚薇道:“少教主请暂息雷霆,这妖妇由几位长老出马,必能将其擒获,为今之计不如先调集总坛弟子倾巢而动,追杀围堵各派门人,并责令封锁所有关隘,绝不能让一个活口逃出生天!”
阎梓茗见凌楚薇表现的处变不惊,心里也是颇为赞许,虽然当初这些“暮隐剑侍”皆是沈红鸾为其选任,自己曾一度觉得她们不过是安插在身边的眼线,可如今看来,自己母亲确实眼光老辣、识人善任。
凌楚薇见阎梓茗似有话讲,于是便道:“少教主心中是否已然有了应对之策?”
阎梓茗示意袁秋岳搀着自己向前几步,说道:“‘圣坛护法’靳荣听令!”
“属下在!”
人群之中站起一个汉子,快步来到阎梓茗身前拱手道:“靳荣听从少教主调遣!”
阎梓茗打量了汉子一番,说道:“虽然你平素专司圣坛祭司护法之责,但就武功而言与薛良辰相较,亦是不遑多让。”
靳荣闻言心中虽然喜悦,但表面却异常淡定,只见他欠身说道:“薛兄乃是‘护教右使’属下怎敢与之比肩。”
阎梓茗道:“你也不必妄自菲薄,记得当初在那‘凌霄峰’上,是你将那‘摧花公子’击落崖下,如此战绩试问谁能望其项背?”
靳荣道:“‘冲天崖’上乃形势所迫,属下侥幸获胜,不足为傲。”
阎梓茗轻轻颔首道:“很好,今夜本座便再给你一次露脸的机会,你即刻统领各分坛坛主,全力追剿试图脱逃的武林残渣余孽,不留任何活口、务必将其全数斩尽杀绝!”
“得令!”
靳荣回应得没有丝毫迟疑,可以看出他似乎并未将武林各派门人放在眼中,这也难怪,对他而言,一群丧失武功、苟延残喘的废人,无异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可惜此时他并未注意到,一个冷峻的眼神正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,而这个人,恰巧是他口中所说的“摧花公子”袁秋岳!
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当初在“凌霄峰”“冲天崖”顶,趁袁秋岳与“铁头神拳小达摩”淳于清缠斗之际,正是这个靳荣暗中偷袭,将其一掌击落百丈深渊险些丧命。
靳荣在崖顶时,一直用黑巾蒙面,并未以真面目示人,因此袁秋岳并不知晓其身份,而如今仇敌当前,以“摧花公子”睚眦必报的性格,又岂会轻易放过!
只见袁秋岳慢慢扶着阎梓茗坐回榻上,而后说道:“少教主,如此刺激的夤夜狩猎着实令我手痒难耐,属下恳请少教主准许我参与此次捕杀,由我与靳护法二人联手,或许能够事半功倍亦未可知。”
阎梓茗犹豫半晌,似乎有几分不舍,但思忖再三还是点头应道:“既然你有此兴致,那本座也不再劝你,不过总坛地势纷杂、险径纵横交错,你切记不可单独行事,以免触发机关埋伏,害了性命!”
“是,属下谨记少教主叮嘱!”
袁秋岳看了凌楚薇一眼,继续说道:“这里的值守便先交与凌姑娘,另外再将两名‘青衿戒使’留下听从调遣、以策周全。”
阎梓茗点头说道:“如此甚好,有三个‘暮隐剑侍’外加两大‘青衿戒使’护驾,纵使再有胆敢来犯‘潇湘云阁’者,也定然让他有来无回、尸骨无存!”
袁秋岳不再多言,转身对靳荣说道:“靳护法,你对总坛各个隘口应该是了如指掌,那就由你来指派人马分路截杀,相信不等天明,便可将那群武林枯槁一网成擒!”
“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!”
靳荣亦是不再客套,转身对眼前众人说道:“不才靳荣,恬为本教‘圣坛护法’,今夜总坛突逢变故,在下愧授少教主荣恩,临危受命,扛下此次戡乱之责,故而,当下无论何人、何职,务必听从本人号令,万万不可懈怠!”
“愿听从靳护法号行事!”众人齐声回应。
靳荣高声说道:“很好,‘玄衣信使’上官智听令!”
上官智躬身抱拳道:“属下在!”
“我命你即刻赶往‘逆天洞’,将那里掌控起来,当晚值守之人一律不得擅离,包括‘司狱督管’以及‘金锏黑煞’何光烈在内,待天明时分,由惩戒司逐一排查潜藏其中的内应,一经查实、绝不姑息!此外,清点武林各派脱狱人数,细细核准、归录成册,以防出现漏网之鱼!”
“遵命!”
上官智难得掌握一次泄愤的机会,心中不由狂喜,回应一声兴冲冲快步离去。
靳荣紧接着再度喝令道:“‘北方戒使’何在?”
“老夫在此!”
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,从众人的后方传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循声齐齐看去,但见一个身着黑袍、覆遮鬼面的神秘人,缓缓朝前走来。
作为五大“青衿戒使”之一,把守北方‘壬癸水’的“北方戒使”,其人行踪诡秘、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,更极少以真面目示人,如今出现在此,自然引得众人为之侧目。
“北方戒使”来到靳荣近前,语气极其冰冷,沉声说道:“小辈,老夫许久不曾出手了,今个算给少教主一个面子,便让你驱使一回!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,纷纷将目光看向阎梓茗。
令人咋舌的是,那阎梓茗非但没有恼怒,反而朝其轻轻点了下头。由此可见,这厮昔日在武林中的地位究竟有多么恐怖!
靳荣的嘴角抽动了几下,勉强挤出一丝假笑,说道:“戒使休怪,靳某焉敢僭越,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。”
“北方戒使”口中轻“嗤”了一声,说道:“莫要多言,你打算如何差派老夫?”
靳荣深施一礼,而后道:“不才斗胆劳烦戒使前往把守总坛关口要隘,凡有胆敢冒死叩关者,一律杀无赦!”
“北方戒使”从鬼面之后发出一阵桀骜的怪笑,说道:“这些蠢物,竟然半夜惊扰了老夫的清梦也是着实该死,看来他们这是要逼着我大开杀戒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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