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用狂草写出的“愿者上钩” (第2/2页)
仔细观摩了许久。
“草犀不改,飘逸洒脱,行云流水,宛若天成!”
“此种书迹,定会流芳百世!!”
秦守诚越看,越觉得喜欢手中的字。
“呃,您开心就好。”
曾安民挠了挠头,露出一抹清澈的笑意。
“听闻你六艺“射”之一术也入了道。”
秦守诚似想起什么一般,目光直直的落在曾安民身上。
“侥幸而已。”
曾安民谦虚一笑。
“呼~”
秦守诚眯起眼睛,随后淡淡点头,他左右看了一眼,随后目光与曾安民对上:
“那便等你儒道入了六品,便可凝聚法相了。”
这话一出。
曾安民的眸子轻轻眯了眯。
自己入了六品的事情,知道的人不多。
其中分别是老爹与秦守诚,还有秦婉月。
还有教射艺的田夫子。
以及太子。
他们皆不是多嘴之人。
从秦守诚这话之中,曾安民能听得出来。
他应该是猜到自己连续以“射”与“书”入道,却还是没有突破五品。
这种与往圣一般的资质。
他不想这么快让消息传出。
也算是变相的保护自己。
想明白这些,曾安民笑着点头,恭敬的行礼道:
“夫子所言极是。”
“嗯。”
秦守诚将那“愿者上钩”四字拿在手中,缓缓朝外而行,声音飘入所有学生的耳朵之中:
“下课。”
…………
秦守诚出了课堂之后,拿起手中的“愿者上钩”四个大字。
面容之中皆是喜色。
“好!好!”
走远之后,他这才哈哈大笑。
…………
课堂之中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曾安民的身上。
柳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看着曾安民目光炯炯道:
“权辅哥哥,可否写留书一帖,方便弟弟临摹?”
随着这话一出。
所有人都反应过来。
“权辅兄,愚弟也需要您指点一番。”
“哎呀!权辅兄,今夜一同前往教坊司可好?放心,愚弟做东!”
“学术之上的问题多有不解,权辅兄可否为愚弟解惑?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一时间,杂乱声响起。
曾安民只是呵呵笑着点头:
“别急,一个一个来。”
…………
是夜。
曾安民出了国子监的大门。
他以“书”入道一事,是瞒不住的。
只是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形势极速扬名。
当然,眼下这些事与他关系不大。
现在他要应付面前的这个柳海棠。
“权辅兄,明日休沐,可否来愚弟家中作客?”
柳弦的面上皆是笑容,他不好意思的搓手道:
“我与家中母亲大人常说,在学院之中识得一位贤兄,母亲大人便想让我邀请你去家中作客……你看……”
嗯?
曾安民听到这话,眼睛轻轻眨了眨。
“令堂要见我?”
“是啊,权辅哥哥,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?”
柳弦也知道自己的这话颇为冒昧。
但是一想起家中母亲大人那严厉的目光,他觉得今天就是豁出去也得把话带到。
长辈相邀。
这是不好拒绝的。
曾安民也不想拒绝。
他确实有心想去一趟柳弦的家中。
亦或者是跟着柳弦进入“良友商会”看看能不能摸到良友商会的账本。
“如此也好。”
曾安民掉转马头,直视着柳弦道:“走吧。”
?
“这就去?”
柳弦懵了,他茫然的看着曾安民。
“拜访一下你家长辈也算好事。”
曾安民理所当然的点头。
事实上,他想试试能不能见到柳弦的爹。
良友商会的会长,柳三江!
“这……”
柳弦的面容都有些涨红。
他显然是没想到曾安民居然这么给面子!
“哥,以后您就是我亲哥哥!!”
柳弦说这话之时,声音都有些哽咽。
他轻轻抚正头上插着的海棠花,面色变的极为严肃,对着曾安民深深的行礼:
“日后若对弟弟有所差遣,敢不从命!!”
“别废话了赶紧走吧。”
曾安民斜眼瞥了他一眼,一扬手中马鞭:
“带路!!”
…………
夜幕降临。
曾安民随着柳弦的马车缓缓在一处极为宽敞的大府门前停下。
他显然没想到,柳府居然离国子监这么远!
足足行了半个多时辰。
这府邸虽然看上去极为豪华,地理位置确实偏僻了些。
其实也对。
商贾之家,能在京中占得一处如此豪华的府邸便已经是格外开恩。
若是再离宫中近些,恐怕就是僭越了。
“哥哥您慢些。”
恰一到地方,柳弦便极匆忙的从马车之中下来,作势便要搀着曾安民下马。
只是曾安民马术着实了得。
脚尖轻轻一蹬,便如同蝴蝶一般,利落至极的从马上下来。
“少爷,您回来了。”
林府之中的奴仆极为恭敬的从府中而出。
“嗯。”
柳弦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奴仆道:“我家权辅哥哥来府中作客,通知府中的仆人,眼睛都擦亮些。”
“是。”
那奴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曾安民。
“呵呵。”
曾安民轻笑一声,今日来的匆忙,他身上的国子监学子服还未脱掉,轻声道:“叨扰了。”
奴仆赶紧躬起身子,面上恭敬的笑道:
“既是少爷的贵客,便没有叨扰一说,您能来府中,是府中的福分。”
“哦?”
曾安民挑了挑眉,不经意的问了一嘴柳弦:
“这是伺候谁的?倒是挺会说话?”
“这是府中的管家。”柳弦笑的热烈,他虚扶着曾安民,另一只手对着大门道:
“请。”
“嗯。”
曾安民随着柳弦,朝着大门之中而行。
进入府中之后,曾安民的目光作不敬意间,极速环视着府中所有的环境。
这是外院,陈设与一般府邸都大差不差。
直到一路行至内院之中。
曾安民的目光深邃了许多。
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院中的环境,随着柳弦朝着柳府正厅的方向而去。
恰一接近正厅。
曾安民隐隐听到一阵叮咚做响的脆耳音乐。
似编钟之声。
一点点响起,如同轻泉流水,煞是好听。
“这编钟之乐,着实好听。”
曾安民忍不住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