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老爹的自信 (第2/2页)
“那个,娄叔父??”
曾安民眨了眨眼,看向了娄英启。
叔父??
什么时候这小子跟娄英启关系如此密切了?
这话说出,老爹前行的身子轻轻一顿。
他默不作声的看向娄英启。
又将目光扫向大好儿。
“呵呵,曾贤侄今日没去国子监读书?”
娄英启面上的笑容极为灿烂,看曾安民的目光带着一抹宠溺之色。
“没呢,今天国子监休沐,偷得浮生半日闲。”
曾安民咧嘴笑了笑,他迎上了老爹那似询问的目光问道:
“不若同行?”
“嗯。”
老爹察觉出好大儿与娄英启之间的猫腻,他也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便点头同意。
一行三人,不多时便来到正厅坐好。
方一坐好。
“上些好茶。”
老爹看向奴仆,面无表情的吩咐。
“是。”
随着奴仆前脚走出正厅。
便看见娄英启面色之中的笑容全部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则是一副凄惨之样。
他缓缓站起身,对着老爹深深一礼,声音之中带着一抹颤抖:
“还请曾公救我性命!!”
老爹:???
他一时间有些懵然。
将目光放在了曾安民身上。
曾安民只是咧嘴笑着,并未开口。
“娄侍郎何故至此?许是发生何事?”
老爹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选择站起身,将娄英启扶起,面色肃然,认真的看着娄英启。
娄英启只是苦笑一声:“曾尚书既是都知道,又何故再问?”
你儿子昨天都告诉我了,你还在这装。
?
我知道什么?
老爹越听越迷糊。
“昨日在侍郎府中,已得曾少君提醒。”
娄英启看着老爹茫然的样子,也感觉出不对来,他朝着曾安民看了过来。
曾安民拍了拍脑袋,笑呵呵的站起来道:
“此事还未与家父说过。”
“到底发生何事了?”
此时的老爹眉头深皱。
“是这样的……前些日子白子青不是去岐王府抄家嘛?就叫我一起去了,我就在岐王府中发现了一些密信。”
曾安民装模作样的将手伸入自己的怀中,随后意念一动。
备战空间里的几封密信便被他拿在手中。
朝着老爹递了过去。
“密信?”
老爹神色淡然的接在手中,目光朝着密信上看去。
随后他的面色便阴沉无比。
当他把所有密信全都看完之后。
整个人便坐在椅上静静的思考。
娄英启此时的身子有些紧张。
甚至有些拘谨。
在曾安民看来,他现在就像是在被看简历的求职者一般。
“哒,哒,哒~”
老爹的手指极有韵律的敲击着桌面,面沉似水。
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良久之后,他缓缓抬头,先是瞪了一眼曾安民。
曾安民抿嘴一笑。
看到这个目光,他便知道,老爹这是允了。
“这任为之身后站着的居然是长公主。”
老爹的眸子眯在一起,面上露出一抹冷意。
嗯?
曾安民茫然的看向老爹。
你凭什么光看信就猜出信件的主人是长公主了?
“唉。”
娄英启深深的叹了口气:
“下官当初也不曾想到,原本只以为任为之此人是在为李祯办事,直到后来发现这其中还有良友商会的影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语气又叹:
“而且岐王也在其中,这其中水深似渊。”
“嗯。”老爹眸中不变,他接过奴仆递来的茶水,轻轻呷了一口,随后缓缓舒了口气。
目光首次以接纳的眼神看向娄英启:
“在户部这些年,你能坚持操守,不与其勾结,这一点做的很好。”
娄英启苦笑一声:
“也正是这般性格,才导致我儿受此灾祸。”
“呵!”
老爹眸中闪过一抹冷芒,他缓缓的抬头,朝着远方看去:
“那是本官没有入京。”
“此番既已入京,这京中的浑水…也该清清了。”
说此话时。
老爹的面容之中透着一抹毋庸置疑。
身上那股极具压迫感的大儒之气也朝着正厅之中而散!
他这是在给娄英启下定心丸!
身为三品抱薪境的老爹,自是有这个底气!
我爹牛逼!
曾安民深深的被老爹气魄打动。
娄英启也猛的抬头朝着老爹看了过去,良久之后,他深吸一口气道:
“但那般污垢之角,在京中根深蒂固,清理又岂是一日之功?”
老爹并没有回答他,轻笑一声:
“那便不用急于一时。”
他将目光放在桌上的茶杯之上:
“茶,自然是泡的越久,越香。”
……
曾安民拿起桌上的茶也跟着喝了一口。
嗯。
品红酒的话,他还能品出一丝味道来。
但你要是说这茶……
说不上来。
“眼下,应该要做的便是先将长公主与任为之二人投鼠忌器吧?”
曾安民提了一嘴,他朝着娄英启看去,咧最笑道:
“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?”
娄英启对着曾安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随后小心翼翼的朝着老爹的身上看去。
“嗯。”
曾仕林并没有让娄英启失望,面上露出一抹淡然之色,朝着娄英启看了过来,问道:
“这些年你搜集的罪证可还在手中?”
娄英启面色严肃他直接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堆文书,恭敬的对着老爹递了过来:
“户部与良友商会的每一笔帐皆在于此,还请过目。”
老爹却是连看都没看,嗤笑了一声:
“帐目?这能说明什么?”
“只有户部的帐,没有良友商会的帐做比,能有什么公信力?”
“此帐目最多也就给任为之造成些影响,长公主身为皇室,代表的便是皇家的颜面,就算是将此证送至圣上案前……”
“最多也不过是小惩大戒,长公主将账面补齐便无事了。”
“这帐目甚至还不如老夫手中这几张密信可信度高。”
“呃。”
娄英启随着老爹的话,脸色有些涨红。
“不过,虽然用处不大,但在某些时候也足以成为压死人的稻草。”
老爹淡淡的伸手,将那些帐目揣进怀中。
“呼~”娄英启松了口气,但心中随即又犯了难。
这不还是得防贼吗?谁能天天提防得住任为之与长公主的各种招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