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“少爷,玄阵司……也有勾栏?” (第1/2页)
“咳。”
秦守诚干咳了一声,与曾安民对视良久之后,他桌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。
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,为何每次见到这小子,拳头总是痒痒的……
秦守诚眼睛一瞪。
刚想要寻个理由将曾安民给撤开,调换个座位。
然后他就看到了曾安民身后的小胖太子。
瞪着的眼睛,睁的更大了,瞳孔收缩,刚要开口的话,便成了几声剧烈的咳嗽:
“咳咳咳!!!”
“您……你怎么来国子监了?”
还好他反应不算慢,看到太子身上那寻常的服饰,并没有将其身份给暴露出来,态度不好不坏,尺度把握的正好。
“额,我是追随权辅兄而来,先生不必在意,讲课就是。”
太子圆圆的脸上透着清澈的笑意,他伸出小胖手抚了抚自己的脑袋。
???
听到太子的话,秦守诚的目光更呆滞了。
权辅??还“兄”??
什么时候他曾安民跟太子这么亲近了???
这一下整的秦守诚都没心思管曾安民为何与女儿坐一起的事儿了。
一整节课下来,他都有些神游天外。
这是他教书教了二十载,唯一一次上课比学生走神次数还多的职业生涯。
但好在他教育经验丰富。
并没有让人发现端倪。
一直到彻底放了堂之后,秦守诚装模作样的坐在座位之上,拿起笔在书本之上勾勒。
实则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曾安民与太子的身上。
“权辅兄,坐我的马车回去吧?昨日你做的那首边塞诗,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一番。”
“不用了,我有马车。”曾安民直接挽拒。
“嗯?权辅弟又有新作了?”
秦婉月目光一亮,盈盈的朝着小胖太子看过去,那双秋水般的眸中带着一抹期待。
小胖太子谦虚一笑,他先是看了看秦婉月,随后又朝着曾安民看了去。
眉头挑了挑。
男人都懂的眼神。
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昨日与太子接触时那种神秘的贵族感全都烟消云散。
只剩下一个存不住气的小胖子。
“这位姑娘有所不知,昨日与权辅兄虽是第一次见面,但权辅兄的才华,让我深受震撼。”
小胖太子一脸严肃的看向秦婉月。
“洗耳恭听。”秦婉月面上的期待愈发浓郁。
王元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目光变的深幽:
“黑云压城城欲催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”
……
随着他开口,整个堂间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。
台上的秦守诚面色也是一变再变。
深深的被这首诗震撼。
曾安民有些无语。
不是兄弟,你是一国太子!!
怎么整的跟前世看的那些扑街里主角的跟班行不?
太没逼格。
一首诗毕,秦婉月的嘴唇都抿在一起,那双眸子带着出神喃喃道:
“提携玉龙为君死……”
“行了,我先走了。”
曾安民瞥了太子一眼,直接朝着门口之处走去。
“等等我!!”太子迈着小胖腿赶紧追随曾安民而去。
只留下一脸失神的秦婉月,呆呆的望向门口,一动不动。
直到良久之后。
她这缓缓开口,声音如诉:“权辅弟才学无双,令人心生向往。”
“咔嚓~”笔被捏断的声音十分突兀的从台上响起。
秦婉月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赶紧抬头,脸上已经涨红一片,看向讲台上的秦守诚:
“爹,您……还在呢?”
秦守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,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被他捏断的毛笔:
“嗯,走吧,先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秦婉月垂下头,感受着自己发烫的脸颊,一时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……
……
国子监很少有走读生。
因为基本上走读生的家在京城。
不管在哪个朝代,京城的房子都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。
敷衍了几句太子之后,曾安民直接翻身上马,朝着家中而去。
“哒哒哒~”
马蹄声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不见。
小胖太子看着曾安民的背影,脸上浮现出坚定之色:
“古有太祖三请徐天师出山,今有我王元缜与权辅更进学,权辅兄我不会放弃的,我相信,迟早有一天,你会被我的真诚打动。”
他紧紧的攥着小胖拳头,面容如同落日般辉煌。
然而,可怜的小胖子并不知道。
大圣朝太祖三请徐天师,是操起拳头真刀真枪虐了三次徐天师才将其打服。
又一个被史书蒙蔽的可怜虫。
…………
“少爷,您总算是回来了。”
曾安民恰一下马,便听到仆人急切的声音。
“发生何事了?”
曾安民皱眉,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大春。
大春恭敬道:“虎少爷今日从书院回来,便一直哭闹着要爹爹。”
“行吧。”
曾安民朝着院内行去,走了近两刻钟,才行入林姨娘的“梅花院。”
恰一踏入门中,便听到虎子哭泣的声音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还有林姨娘在一旁安慰的声音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曾安民推开房门,看到虎子趴在林姨娘的背上,哭的极为委屈。
两只可爱懵懂的大眼已经浮现起红肿。
“唉。”林姨娘叹息一声:“本以为京中的开蒙书院好些,却想不到虎子还是被人欺负。”
曾安民眸中一冷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朝着虎子看去。
“虎子乖,跟爹爹说,怎么了。”
他接过虎子,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在虎子的身后轻轻拍着。
今年虎子已经六岁,早便到了开蒙读书的年纪。
然而,虎子只是一个劲的抽泣,一声不吭。
显然是难受极了才会这般。
“哪个跟着虎子在书院的?”
曾安民那双丹凤眼眯起,身上陡然爆发出一抹令人心悸的气势。
声音不大。
但整个房间,都充斥着冷意。
“禀少爷,是我。”
一个奴仆战战兢兢从门口站出来,不敢抬头,感受着那如同大山一般的压迫感,不停的吞咽着口水。
奴仆随主姓,姓曾名唤曾添,跟在曾府也有十年时间了,为人老实巴交,不善言辞。
若不然也不会将虎子交给他带着去书院。
“今日在书院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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