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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1章 见徐阶

第481章 见徐阶 (第2/2页)

而在凉亭里,却是寂静无声。
  
  只因为今天南京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  
  说是特殊倒也不特殊,说是客人也并不能算得上客人。
  
  因为此刻坐在严绍庭对面的,正是已经被贬为庶民的徐阶。
  
  虽然被贬为庶民,全家也一并流放雷州府,三代之内不得科举入仕。
  
  但徐阶从北京一路南下走到这南京城外,气色倒也算不上太差,只不过大概是因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催促赶路,让他脸色有些疲倦而已。
  
  本来严绍庭是不准备见徐阶的。
  
  但对方过江后,便对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说,要是自己不来见他,他就不走了,或者锦衣卫、东厂的人直接将他一家老小沉入江底。
  
  无奈。
  
  严绍庭也只能带着人出城来到此处。
  
  不过他也未曾先开口询问徐阶的意图。
  
  只是默默的看着徐阶端着一只往日里定然不会触碰的粗陶碗,喝着里面用碎叶冲泡出来的茶汤。
  
  徐阶却很是享受的模样,似乎没有对这碗中那苦涩的茶汤嫌弃的意思。
  
  仔仔细细的喝完了大半碗的茶后。
  
  他甚至是发出了一声充满惬意的动静,而后笑眯眯道:“往日身居荣耀,所用皆细,却不知这粗茶淡饭,却也个中滋味不同。”
  
  处变不惊这个词,用在如今的徐阶身上,倒是分外的合适。
  
  严绍庭默默的看了对方一眼,而后淡淡说道:“可是锦衣卫和东厂押行之人,沿途苛待徐老先生了?”
  
  什么狗屁的粗茶单谈个中也有滋味。
  
  定然是徐阶落了难,锦衣卫和东厂看押解送他去雷州府的人不愿意在路上耽搁太久,便不断催促徐家人加快脚步,平日吃用那自然也就是冲着不饿死不渴死去的。
  
  被严绍庭当面戳穿,徐阶也不气恼。
  
  他依旧是笑呵呵的说:“严宾客慧眼如炬,老夫自愧不如。若是严宾客能大方解袖,施以钱粮,老夫一家老小此番南下雷州,定然感激不尽。”
  
  分明是讨要点钱粮好处。
  
  可落在如今这已经被贬为庶民的徐阶嘴里,却成了可以直接光明正大受出口索取的模样。
  
  严绍庭绷着脸,看向身边陪同而来的王锡爵:“将随身所带银钱,都送于徐家家小吧。”
  
  王锡爵点头应下,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钱袋子直接取下,送到了站在徐阶身后的徐琨手里。
  
  原本还是户部主事,执掌国朝军需差事的徐琨,如今一路走到南京,早已没了心气,漠然的接过钱袋子,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。
  
  而后朝着严绍庭和王锡爵拱手作揖。
  
  “小民谢严宾客、王翰林的赏。”
  
  银钱拿到手,徐阶这才继续开口道:“老朽这辈子,生于华亭,便是嘉靖就连被贬谪外放,也不过是去福建延平府为推官。这一趟,却是要去更南边的广东雷州府。若无严宾客、王翰林今日所赠银钱,只怕此路还不知如何艰难。”
  
  说到生于华亭时,徐阶的脸色才终于有了一丝变化。
  
  大概是因为他这一次被贬,连老家都不能回,就要直接流放到千里之外和琼州府隔海对望的雷州府去。
  
  严绍庭却是冷冷一笑,这江南的雨下的人心烦的很,浑身湿漉漉的,让他没有继续陪着徐阶聊太极的心思。
  
  “徐老先生是怕我知悉你沿途南下,获知行程,遣人暗中设伏袭杀,所以才主动求见,借口讨要钱粮?”
  
  即便徐阶全家被贬为庶民,即便朝中无数官员在他倒台上便立马上疏痛斥。
  
  可徐阶这么多年宦海仕途,也不是吃干饭的。
  
  这沿途去雷州府,多少地方官员都是愿意出面出钱的。
  
  官场上,讲的不就是一个香火情。
  
  所以,徐阶今日之举,无外乎就是为了亲眼见到自己,亲自试探一番。
  
  真正的底细被戳破。
  
  徐阶却也只是笑了笑:“所以说到底,如今朝堂之上,慧眼如炬之人,老夫以为,便只有润物一人尔。”
  
  终于,徐阶也不再装模作样了。
  
  严绍庭却是摇摇头:“不,还有徐先生过去的好学生,如今的海务总督大臣张居正。”
  
  这就是直接戳在徐阶的嗓子眼里了。
  
  王锡爵见自家先生如此挤兑,更是追随先生脚步开口道:“还有刚峰先生!”
  
  这一下,真就是给徐阶气的脸色发青。
  
  毕竟。
  
  徐阶之所以现在这么倒霉,是离不开当初海瑞奉召回京,当天当面当场当众抨击徐家和徐家的。
  
  见终于是搅乱了徐阶的心神。
  
  严绍庭这才幽幽开口道:“徐先生还在期望着有朝一日能起复归朝吗?还是觉得,只要如今存活一口气,来日便皆有可能?”
  
  徐阶眯着眼,没有回答严绍庭的这个问题。
  
  而是转口道:“今日润物见我,南京城里的忠勇营定然不会再动。今日赠银,老夫一家南下,则如今纵横东南五省的戚继光所部兵马,也不会有暗动。如此,确也要谢过润物才是。”
  
  说完后。
  
  徐阶起身,看了一眼未曾喝完的茶水,领着儿子走出凉亭,撑伞站在外面,回头看向严绍庭。
  
  “老夫痴长,也如润物之言,宦海多年,起起伏伏,早已经历多次。此番润物集人,欲要新政,方才有老夫今日之境地,此乃政见不同,老夫无怪乎。”
  
  “然,天下之大,黎庶亿兆,官军百万,文武十万,新政之好当真天下无人知?”
  
  “此间个中滋味,恐怕还要润物细细品味才行……”
  
  说完后。
  
  这位没了往日一身殊荣的老人,终于是提起脚步,与一众家人在那数量众多的锦衣卫缇骑、东厂番子的看管下,继续走上南下的路。
  
  凉亭下。
  
  严绍庭脸色凝重,目光深邃。
  
  王锡爵站在身后,小声的询问着:“先生,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
  
  正当这时。
  
  几名身披蓑衣的锦衣卫缇骑,几乎是和重新上路的徐阶一家人擦肩而过,到了凉亭外。
  
  为首的正是齐大柱。
  
  只见齐大柱脸色慌张,站在雨中沉声开口:“宾客,京中出大事了!”
  
  远处。
  
  似乎是有笑声穿透雨幕,隐隐传来。
  
  严绍庭双手握紧,回头看向先前因不解而询问自己的学生王锡爵。
  
  他侧目看向外面愈发密集的雨幕,水雾已经开始遮蔽视线。
  
  严绍庭冷声开口:“我真该让人途中击杀了他!”
  
  ……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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