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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小说 > 大唐天将军 > 第八章 看花马

第八章 看花马

第八章 看花马 (第1/2页)

“七郎一语惊醒为父。但这是酒后戏言,以后不要再说了。”
  
  李适之平复心情后,惊诧地看着李瑄。
  
  今日之语,比昨日李瑄的话,更有冲击力。
  
  他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,立刻为李瑄倒一杯酒,亲自递给李瑄,并说道。
  
  “在中书门下堂,李林甫执政事笔多年,如果这样持续下去,怕是等他老病,还会牢牢握住执政事笔。等龙沙河金矿被确定后,父亲可向皇帝提出改元为载。”
  
  李瑄饮一杯酒后,不再去说“危险”的话,他只是给李适之警醒而已。
  
  家破人亡,近在眼前。
  
  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,要么李林甫死,要么他们一家死。
  
  “改元为载?七郎细说!”
  
  李适之一听,就知道李瑄又有好主意,他将饮的酒停顿,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瑄。
  
  “《尔雅》有云:夏曰岁,商曰祀,周曰年,唐虞曰载。上古尧舜时代,以‘载’记年。且尧舜时代是我大唐文人士大夫最推崇的大治,是上古圣君。从明年开始,称天宝三载,寓意皇帝为当代尧舜。”
  
  李瑄向李适之解释道。
  
  开元末,陈王府参军田同秀向李隆基上书,宣称自己在长安的丹凤门上空,看到太上老君显灵,并告知他有一道灵符埋在尹喜的故宅中。
  
  传说,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时,守关令尹喜将老子拦住,待老子写下《道德经》后,尹喜才放行。所以后世一直流传尹喜为老子的徒弟。
  
  灵符事件,明显就是田同秀自导自演的“祥瑞”,但慕“长生之道”的李隆基相信田同秀,同时认为祥瑞降临对自己皇权有利,遂派人到尹喜故宅,果然挖到一道灵符,上面写着“天宝千载”。
  
  当时李隆基的同辈兄弟连死两人,年近花甲的李隆基为避晦气,直接改元天宝。将发现灵符的桃林县,改为灵宝县。并改州为郡。
  
  州刺史,改为郡太守。
  
  田同秀因此官升两品,到达五品,穿上绯袍。
  
  “天宝”已经用了一年。
  
  但灵符上的“载”字,李隆基还没琢磨上。
  
  历史上是天宝三年改为载。
  
  现在天宝二年初,肯定没有这种设想,否则现在应该是天宝二载。
  
  由李适之提前提出改载,正合李隆基的心意。
  
  李瑄怀疑历史上的改元为载,是李林甫的杰作,李林甫揣摩圣心,了解李隆基的欲望。
  
  “古代上官桀奉承汉武帝,成为侍中,朱前疑以梦逢迎武则天,得到拾遗。为父已是宰相,怎么能跟他们一样,为世人耻笑呢?”
  
  听到李瑄的解释后,李适之认为这不是贤臣的行径,沉吟犹豫。
  
  李适之有很重的“士大夫”思想,爱惜羽毛,是他这类人的通病。
  
  “父亲,开元大治,古今未有。天下大儒诗人,歌功颂德还少吗?连房玄龄、杜如晦这样贤相,都会逢迎太宗,有人去笑话房谋杜断吗?人们嘲笑上官桀、朱前疑,是嘲笑他们阿谀奉承吗?非也!上官桀欲望不及能力,谋乱被杀;朱前疑以此始,又以此终。这是人们嘲笑他们的原因。”
  
  李瑄举例论证,对李适之连连反问。
  
  “只有皇帝看重父亲,才能将李林甫扳倒。否则心狠手辣的李林甫,会让我们父子,在黄泉相见。”
  
  李瑄见李适之沉默不语,再次向李适之劝说,语气变重,让他权衡利弊。
  
  “七郎,你开窍了,为父还不如你有远见。为父希望你步入仕途,将来我们这一脉,如苏瑰、苏颋父亲一样,同等宰辅,成为美谈。”
  
  李适之这么说,表明会听李瑄的建议,拍下这个令李隆基心旷神怡的马屁。
  
  “执政事笔,是儿的最终愿望!”
  
  李瑄回应李适之。
  
  开元十一年以前,唐朝设政事堂,是皇帝与宰相们在朝会后,决议一切军政大事的地方。
  
  到开元十一年,宰相张说上书将政事堂改为“中书门下”,政事堂印,改为中书门下印。设立枢机房、吏房、兵房、户房、刑礼房,协助宰相。
  
  相权因此加强,甚至有架空六部尚书的趋势。
  
  现在六部尚书之所以有实权,是因为兼任中书门下五房的官职。
  
  中书门下,右相执政事笔,是以为首席宰相。
  
  在开元天宝年间,还没有宰相轮流执政事笔的规矩。
  
  等安史之乱后,才吸取教训,让宰相轮流执笔,防止宰相专权。
  
  所以,在能力不如李林甫的情况下,执笔的李林甫,有绝对话语权,李适之无法撼动。
  
  李瑄要执政事笔,意为他立志当首席宰相。
  
  但过程,可能与李适之所想不一样。
  
  因为李瑄没有时间去混资历,建政绩。
  
  “吾儿器宇轩昂,必有宰相之资!”
  
  李适之拍着李瑄的肩膀。
  
  李霅虽长子,却能力平平。
  
  四子李季卿有才能,但优柔寡断,沉浸于经学之中,难至宰相。
  
  李琦和李琅,李适之更不放心。
  
  现李瑄脱颖而出,李适之寄予厚望。
  
  父子二人又小饮一番。
  
  ……
  
  “喝……”
  
  又一日,清晨。
  
  天刚亮,李瑄就拿着一杆丈八长槊,对虚空突刺,一次又一次,不知疲倦。
  
  李瑄在训练用槊的技巧,集中力量,爆发于一点。
  
  大唐的敌人,也有铁甲背身,真正的猛将,必要学会善于马槊。
  
  当然,李瑄也学有枪的用法,一旦陷入持久战,长而笨重的槊,无稍短且灵活的枪好使用。
  
  “七兄,好厉害!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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